鹿鸣悠真眨了眨眼，有点懵。异能？这就觉醒了？他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脸。
“啥也没有啊？”他小声嘀咕，“也没发光，也没冒火……系统你是不是卡BUG了？这‘正道的光’是什么玩意儿？被动技能？听起来一点都不酷炫啊！说好的喷火放电呢？”他心里有点小失望，感觉自己抽到了个“谢谢惠顾”级别的异能。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旁边带路的中年黑手党似乎有些异样。
那位一直板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中年人，在鹿鸣悠真走出门后，脚步似乎比刚才放缓了一丝。他那双习惯性审视一切、充满戒备的眼睛，在无意间扫过鹿鸣悠真洋溢着纯粹（且有点傻气）兴奋的侧脸时，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迷茫？或者说，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过往某些选择的微弱动摇？但这感觉稍纵即逝，快得像是错觉。
中年人自己也皱了皱眉，感觉有点奇怪。刚才那股莫名其妙的、让人想要挺直腰板做个“好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他甩甩头，将这点异常归咎于疲惫，重新板起脸，为鹿鸣悠真拉开黑色轿车的后门，语气依旧刻板：
“请上车，鹿鸣先生。”
鹿鸣悠真没注意到中年人那瞬间的细微变化，他还在纠结自己这个听起来就很“鸡肋”的被动异能。他撇撇嘴，弯腰钻进车里：“哦，谢谢大叔。” 他随口道谢，语气自然。
“……” 中年人关车门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句普通的“谢谢”，在港口黑手党内部几乎等同于稀世珍宝。尤其是从一个刚被“邀请”入伙、背景还是他们害死其父母的新人嘴里说出来，更是显得……诡异又刺耳。他心底那股想要纠正对方“黑手党不需要礼貌”的冲动，不知为何被另一种更微弱的、“这样好像也不错”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甩甩头，把这归结为任务对象的奇葩带来的精神污染，快步绕到驾驶座。
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启动，驶离破旧的公寓楼。车内气氛沉默。鹿鸣悠真好奇地打量着低调奢华的车内饰，偶尔看看窗外飞速掠过的横滨街景，还在心里琢磨他那没啥存在感的“正道的光”。而前排驾驶座的中年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比平时更用力一些，似乎在对抗着某种无形的影响——为什么今天看路边那些乱涂鸦的混混格外不顺眼？为什么听着后座少年那毫无防备的呼吸声，心里会有点……不自在？仿佛自己穿着这身代表暴力的黑西装，坐在这辆代表压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