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酷刑,再来一遍!
碘伏浇上去的瞬间,那片皮肉像是活了过来,疯狂地抽搐、跳动!疼得她眼前又是一黑!
她毫不犹豫,再次把流血的手腕塞进嘴里,狠狠咬住!用更尖锐的痛楚来对抗!
最后是左手臂内侧那五个深可见肉的血洞。
碘伏毫不留情地浇下去,刺痛感尖锐地钻进了骨头缝里。
她看着那翻卷的皮肉,眼底的恨意冻成了冰坨子。
许薇薇……这账,一笔一笔,老娘给你记着!连本带利!
艰难地扯过纱布卷,动作笨得像第一次拿筷子。
绕着膝盖缠,一圈,两圈……纱布被血和药水浸透,黏糊糊的。缠得歪歪扭扭,松垮垮的,像个蹩脚的作品。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疼得她龇牙咧嘴。
但她缠上了。像个在战壕里草草包扎自己的伤兵,狼狈,但还站着。
巨大的疲惫混合着失血的眩晕和剧痛后的虚脱,排山倒海般砸下来。
她再也撑不住,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像摊烂泥一样滑坐到地上。
冰凉的瓷砖贴着皮肤,激得她一哆嗦。
目光落在墙角,那部沾着她的血、屏幕暗掉的手机上。
像个被遗忘的破烂。
密码……cao他妈的密码……
她喘着粗气,脑子又木又疼,像灌满了铅。
谁的手机?侍者的?可能性最大。侍者的密码会是什么?
生日?他妈的谁知道他生日!入职日期?更扯淡!或者……最傻逼的那种?
她手脚并用,像条虫子一样爬过去,一把捞起那冰凉的铁疙瘩。
用相对干净的右手手背,胡乱抹掉屏幕上的血污和汗渍。
屏幕感应到触碰,微弱地亮起荧光。
她颤抖着食指,在解锁界面上,哆哆嗦嗦地画了一个最傻缺的“Z”字。
屏幕解锁了!主界面跳了出来!
微弱的荧光照亮了她布满血丝、充满惊愕的眼睛!
成了?!
她心脏狂跳,手指抖得更厉害,急切地点开那个绿色的通讯录图标!
里面存的号码不多,乱七八糟的名字:John, Boss, Warehouse(仓库), Cleaner(清洁工)……没一个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