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珩那只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温热得如同烙铁,烫得苏晚灵魂都在灼痛。
他俯身贴近的询问,带着情人间的缱绻气息,却像毒蛇冰冷的信子舔舐着她的耳蜗,激起一片深入骨髓的战栗。
“晚晚,手暖和点了吗?”
那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
苏晚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成了冰碴子!她捧着那个毫无用处的暖手宝,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抠穿硅胶外壳,指甲深深陷进去,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脸上那副被“冻坏”的、楚楚可怜的假象。
“嗯……好、好多了……”她低着头,声音细细弱弱,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浓重的阴影,掩盖住眼底翻涌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恨毒和冰寒。
好多了?不!是更冷了!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秦烈!秦烈刚才那绝望警示的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他被沈修珩的人拦住了!就在她的订婚宴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沈修珩已经开始动手了!比前世更快,更狠!
“那就好。”沈修珩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宠溺,大手在她冰冷的手背上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他直起身,对着一直候在旁边的许薇薇,以及重新聚拢过来的、带着关切或探究目光的宾客,露出一个无奈又包容的完美笑容,“我的新娘有点怕冷,也怪我,太心急。”
他转向司仪,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戒指仪式稍后补上,先进行下一项吧,别让我的晚晚再受凉了。”
司仪立刻心领神会,重新挂上热情洋溢的笑容,用夸张的语调宣布:“看来我们的新郎真是体贴入微啊!那么,让我们将最热烈的掌声和祝福,送给这对即将携手一生的璧人!音乐!灯光!”
悠扬浪漫的乐曲再次响起,聚光灯重新聚焦在仪式台中央。沈修珩手臂微微用力,以一种不容抗拒的、保护者般的姿态,重新将苏晚半拥在怀里,带着她走向香槟塔。
苏晚像个精致又易碎的玩偶,被他带着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她能感觉到台下无数道目光,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她的后背。好奇的,探究的,羡慕的,或许还有……等着看笑话的。
许薇薇像条甩不掉的影子,紧紧跟在沈修珩另一侧。她脸上挂着甜美得体的笑容,眼神却如同淬了毒的钩子,若有似无地扫过苏晚苍白的脸和被沈修珩紧握着的手。当苏晚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