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重叠!扮演那个愚蠢天真的“苏晚”,就像被迫吞下一口裹着糖衣的腐烂毒药,每一口甜腻都带着致命的恶心。
门把手,传来轻微却清晰的转动声。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许薇薇那张清纯得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小白花的脸,怯生生地探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伴娘纱裙,款式简单,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纤细的身段和那股子仿佛天生就该被保护的柔弱气质。精心打理过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当看到苏晚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的、微微颤抖的纤细背影时,立刻盈满了毫不作伪的“焦灼”和“心疼”。
“晚晚!”她像一阵带着甜香的风,快步走了进来,反手极其轻柔地关上了门,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世界。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一条无声滑行的、色彩斑斓的毒蛇。
她径直走到苏晚身后,双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搭上了苏晚冰凉僵硬的肩膀,俯下身,从镜子里“关切”地看向苏晚那张被厚厚粉膏覆盖的脸。
“哎呀!天呐!”许薇薇的声音充满了夸张的心疼,仿佛苏晚的痛苦百倍加诸于她身,她纤细的手指带着凉意,轻轻碰了碰苏晚涂着厚厚遮瑕膏的眼眶下方,力道轻得像羽毛,“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真的哭啦?是不是太紧张了?还是……”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还是修珩哥他……让你受委屈了?”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钩子,紧紧锁住苏晚镜中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镜子里,映出两张年轻姣好的脸庞,却如同光与暗的对立。
苏晚的脸庞在厚厚的粉膏下透着死灰,眼神深处是竭力冰封的、足以冻裂灵魂的恨意,脸上却硬生生挤出脆弱和委屈的假象。
许薇薇则满脸真挚到令人心碎的关切,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锁”着苏晚,仿佛苏晚是她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阳光。只有苏晚知道,这双看似纯净的眼眸最深处,翻涌着怎样贪婪、嫉妒和恶毒的漩涡!
“没……没有……”苏晚迅速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避开了镜中那令人作呕的对视,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被宠坏的骄纵女孩才有的赌气,“他怎么会让我受委屈……就是……就是人太多,太吵了,吵得我脑仁疼……刚才突然眼前发黑,差点喘不上气……吓着他了……”她精准地将话题引向“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