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白西服包裹的胳膊,手中捏着的薄薄文档也倒垂下,反而叫对面三人将上面现场尸体照片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三人在一扫而过那张尸体特写照片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有栖恕人那用白色手套遮盖的手……
真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啊。萩原研二想道。如果没有波尔多红的衬衣和白色麻质Cravat领巾,衬出一点一丝不苟的精神气,这位爱丽丝警官他完全可以跟旁边那株用瓷白花盆栽着的垂头文竹有得一拼。
特别是两者看起来都快被养死,马上可以去梦游仙境了。
有栖恕人脸上没有一丝羞愧,淡色的嘴唇抿成向下撇的细细一条,看不出一点对忘记死者姓名这样不专业行径的反思。
他声音冷淡,平铺直叙:“今天只有三位进出过死者的办公室,而且在我们走访调查时,听闻了三位都跟死者有过龃龉,还请三位仔细描述进出死者办公室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在那之前,请先跟我说说三位的学术研究方向吧,我希望可以先排除部分可能的犯案手法。”
松田阵平伸出食指指向有栖恕人:“你把自己问话的目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死亡原因和谈话目的都已知,这不是逼着犯人在谈话中,掩盖自己的犯案手段吗。
有栖恕人:“我不是都说‘请’了吗。”
眼睛里还理所当然地写着‘这还不够?’。
松田阵平:这是重点吗?
本来对被当作凶杀案嫌疑犯感到无所谓的三人,这一刻因为这位有栖恕人警官别样的脑回路,反倒是升起了警惕的意思。
毕竟俗话说得好:不怕群众中有坏人,只怕蠢人的灵机一动。
已经被人怀疑有可能是无能刑警的有栖恕人,抬起自己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五指并拢指向离他最近的松田阵平,一副邀请的姿态:“就从你开始吧。”
松田阵平隔着橘色的镜片,看着此人动作优雅地邀请。
如果不说话,是将主动权交到这位警官手上,那说话……
松田阵平启唇,正欲开始简单自我介绍,然后把嫌疑洗清,回去继续他的实验,却见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却再次抬起,却反转了手腕——
有栖恕人:“等等。”
松田阵平险些被自己的声带绊倒思绪。
有栖恕人拉过一张圆凳,施施然坐下,端正直立的背脊,缓缓抬起又交叠的大腿,都让人想要给他端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