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那些旧物,只会让你沉溺于过去,阻碍你融入这个家。” 他刻意加重了“这个家”三个字,带着施压的意味。
摩擦的火花开始迸溅。
陈昭仿佛没听出那丝威严,只是淡淡地反问:“适应新环境和拿回我的东西,冲突吗?” 他环视了一圈这奢华却冰冷的庄园,“而且,我好像还没答应要‘融入’。” 这话像一根针,轻轻戳破了林家精心营造的“认亲”气球。
林熠站在几步之外,一直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当听到陈昭那句“我好像还没答应要‘融入’”时,他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闪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嘴角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弧度,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滑稽戏。
林氏夫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虚伪的热情面具裂开了缝隙,露出了底下控制欲的本质。他们找回陈昭,是要他当个听话的背景板,一个能安抚林熠的道具,而不是一个会为了“黄焖鸡米饭”和“旧行李”顶撞他们、破坏氛围的刺头。
“胡闹!”林先生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家主积威的压迫感,“刚回来就任性!管家!”他看向精英男,“安排人,立刻去表世界,把少爷的……‘外卖’和行李都取回来!务必‘完好无损’地送到少爷房间!” 他刻意强调了“完好无损”,既是给陈昭一个台阶下,也是宣告他的权威——东西可以拿回来,但你的人必须留下,并且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是,老爷。”管家立刻躬身应道,没有丝毫迟疑。
陈昭看着林先生那强压怒气的脸和林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心中了然。这看似让步的处理,实则是更彻底的剥夺——连取回自己东西的自由都没有了。他也没再争辩,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哦。麻烦快点,饭凉了。” 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他关心的依然是那碗饭。
这场小小的风波,以林氏夫妇的“胜利”告终,却也让他们心中对这个“真儿子”的评估,从“无用的工具”下降到了“麻烦的工具”。林熠依旧是那副完美的样子,只是没人注意到,他转身走向主宅时,挺直的脊背似乎比刚才更加僵硬了一分。
管家效率极高。一个多小时后,陈昭那份早已凉透、汤汁有些凝固的黄焖鸡米饭(鹌鹑蛋果然滚到了角落),以及他那个半旧的、印着某个超市logo的行李箱,被一个穿着林家制服的仆从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陈昭的房间。
房间正如林夫人所说,是“精心布置”的。宽敞明亮,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