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样炸开,十二岁时我想在赛场上如流星般急坠着消失,十五岁时我想被雪埋着,十六岁时我想听一场崔的音乐会,十七岁时我想在镰仓结束一生。十八岁时我觉得我还能活一会儿。
我和柳吉淘到了кино的一张专辑《血型》,这是张盗版,但我们俩如获至宝。
柳吉最喜欢崔的《血型》,我偏爱《渴望改变》。
是的,我想改变,可我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我可能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偏离后只能摔个粉身碎骨。
要等退役之后再去做吗?好长,能忍受得下来吗?
向上、向上,我得积极起来,就像别人认为的那样。
可那样就是好的吗?我是不是不自觉就走入了什么陷阱?
不想看到内海老师他们失望,不想看到他们流泪,不想看到他们愧疚。我不想让周围人为难,可也不想让自己被桎梏。
到底该怎么办呢?
四十岁、四十岁……
柳吉会陪着我,至少为了他,我会撑下去。
我要去东京,我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然后我要去莫斯科、列·宁格勒、威尼斯、罗滕堡、冰岛……
我一定会跑下去,跑到不能跑动的时候!
我不相信世界在未来会变得有多好,我能做到的只有掌控好我自己,坚持或者放弃、生或者死。
跑!像在跑道上那样!
心无旁骛,只有前方,我会看到光的,道路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
……
……
如果我违约了,二十二年后的我没打开这封信的话,请打开这封信的人别怪我,好吗?我想我一定很努力了,就像我努力活到了现在。
还有什么要说的呢,以备不时之需,正式做点儿告别吧,遗言什么的。嘿,只是防止意外!我现在是要好好活着的!
……
首先是内海老师。
很抱歉现在才说出真话,我其实并没有那么热爱跨栏。
但我真的发自内心地感谢您与您的家人为我做的一切!
我为遇到您而感到幸运,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
我非常乐意为了您去施展我的才能。
别看我前面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事实上,跨栏还是给我带来了很多东西,它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