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只是静静地侧耳倾听。
道路前方吹来一缕风,它或许自很远很远的过去而来,因太漫长的穿行而丧失热量。
手上几滴微凉,是雨、飞至半途从雪变成的雨和落至手背后融化的雪。
优秀、温柔、如同天使一样……完美是不可能存在的,她被过分修饰了……真的是这样吗?
寒山无崎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可悲和恐惧,为那个在他人回忆里逐渐变得不真实的母亲。他既害怕着母亲真如同无暇的圣人一般,又害怕这一切不过为第三视角的幻想。
挎包里的那封信好似要燃烧起来,它燃烧着,却愈来愈重,校园把故事奉还,回忆化为沉甸甸的灰烬,压在肩上。
他们随着海潮漂向远方,而自己还在土地上挣扎。
……
“鹫匠监督、斋藤教练。”内海龙和迎面走来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寒山无崎也跟着喊人。
“内海教练。”两人回应内海龙,又朝跟在内海后头的男生点点头。
等双方错身后,斋藤教练突然转身,死死地盯住了那个男生的背影。
“那个,鹫匠监督,刚才那个男生是不是有点眼熟?”
鹫匠锻治扭过头去,走廊已不见了内海龙和寒山无崎的身影。
“像谁?”他问。
“井闼山的寒山无崎,不过那孩子戴了口罩,可能是我看错了,而且寒山无崎应该在国青。”
鹫匠锻治淡淡地说:“他没去。”
“没去?怎么和天童一样……”
体育办公室里。
内海龙取出每天都要擦拭一遍的奖牌和奖杯给寒山无崎看:“由美得的奖都是存放在我这边的,她怕在福利院弄丢,本来说好要等她毕业有了自己的房子后送过去的。还有一部分放在我家里。”
“这是她和我的合照,这是我的夫人和女儿。我夫人还给她做过一本剪报,这个也放在家里了。早知道今天就带来了。”
寒山无崎并不在意那些琳琅满目的奖项,他凝视着从黑白到彩色的相片,母亲的眼神似乎从未有过改变。
“……”
之后他又跟着内海龙去田径部走了一趟,那里的仓库还放着当年的宣传册。
田径部正在训练,两人一走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内海龙逮到了一个打开闪光灯拍照的女孩,他十分无语地没收了对方的手机,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