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掏出手机给雨宫监督发了安全抵达的消息。
几乎在这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雨宫大辅就回了一个“好”字。
寒山无崎没在车上睡着,因为车刚开了一会儿天上就飘起了雪,最开始很小,后来逐渐变大,直到所见之处都泛起了白色的微茫。
到清水姑母家时,洁子姐已经出门了,家里冷冷清清的,但还是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寒山无崎回到清水姑母给自己收拾好的房间中。
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训练了吧,肯定很吵。
寒山无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抖了抖冰块似的被子,钻进去。他闭上眼睛,呼吸趋于平缓。
清水姑母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打开了室内空调。
空调嗡嗡地吹起暖风,寒山无崎醒了片刻,又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寒山无崎总觉得自己的主观时间会在独处时像根有弹性的绳子一样拉长来,拉到它再恢复不了弹性一般松散与缥缈,而东京的时光又比仙台的臃肿得多。
“无崎你醒了啊,吃点东西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手上的报纸,笑着说道,“我去给你热热菜。”
“姑父好。”
清水姑父扶了扶鼻上的眼镜:“嗯,好久不见了,真是越长越高了。”
他站起来,和寒山差了有一个头,他抬手够到寒山的肩膀拍了拍,又说:“柳吉哥看到你这样也一定会高兴的。”
寒山无崎一言不发。
饭后,寒山无崎和清水姑父打了个招呼过后就出门训练去了。
寒山无崎没去常去的那个排球馆。
一来它的距离其实并不是最近的,而且今天它里头人有点多。
二来今天是金曜日,岩泉前辈和及川彻还要上学,文化课结束后大概率会泡在自家学校的体育馆里。
他溜达了一圈,又找了个安静的排球馆,在角落里练了起来。
雨宫监督发来的训练菜单分为有球训练和无球训练两种,但都是可以独自完成的。
寒山无崎先进行了一系列热身,直到有了点儿汗意才开始对墙垫球。
“砰—砰!”
撞击在墙上的球反弹,并起的手臂又将其接住,来回往复。
无论多少次,墙上都不会留下一丝印记,而手臂上的红聚拢又退散,最终都绞进肌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