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久早圣臣有些无语:“……然后呢。”
“她回敬我,对除自己以外的一切事物抱以蔑视的冷血动物、会被命运制裁的机会主义者。”
寒山无崎耸耸肩:“她只说对了两点。”
“……看。”
“……”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停下脚步,因为他们正走过一个河岸,正对着落日。
暖风袭面,几艘船和河面一起染上火色,天空被华艳的云彩占据。
身后的闹嚷让它更显得触手可及。
他们安静地注视着这片美景。
静了好久,佐久早圣臣说:“你蔑视太阳吗?”
“不了,”寒山无崎轻轻吐出一口气,“现在她只说对一个了。人真善变啊。”
“只要在该不变的方面不变就足够了。”
“赞同,守住初心。我父……”
寒山无崎缓缓收回视线,刚刚回升一点的情绪又沉了下来。
“什么?”
我父亲曾说……
“没什么,”寒山无崎转移话题,“说起来,你的洁癖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吧。简简单单就可以打发的偏偏要大动作地洒上那么夸张的消毒水,用上那么多的酒精棉巾,很浪费。”
“嗯。如果看上去没那么严重,别人就会让我容忍一下,说些练体育的在意这些干嘛的话,一退再退,很烦的。现在这样他们就识趣多了。”
佐久早圣臣把脑里自动窜出来的不太愉快的事情压下去。
“你也是故意的吧。”
寒山无崎:“我的洁癖很轻微。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让其他人敬而远之的方法。”
“刚才讲到哪里了,乌龟,太阳……你知道海龟的繁衍吗……”
……
无崎……原来话这么多的吗?讲这么久嘴巴不干的吗?现在是到哪个话题了?
佐久早圣臣大脑放空地听着寒山无崎扯天扯地,对方好像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虽然声音好听,但叫起来就是不停。
小鸟是爸爸妈妈送的的生日礼物。佐久早喜欢让它站在自己的手指上,看着它优雅地用喙梳理羽毛,他轻轻去挠它的下巴,把它惹生气了之后再掏出装着面包虫的罐子去哄。
察觉到听众的不认真的寒山无崎的音量慢慢降低。
他幽幽地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