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很好的经历,他们或许会得到对付身长选手的心得。适应对方的打点和拦网,看透对方的心思和风格。
雨宫大辅停顿片刻,继续说:“饭纲,你分球不用这么保守,除了要赢下比赛,还有比赛经验的补充。”
我的分球……太保守了吗?比赛经验,是指寒山和佐久早吧,确实,让他们打佯攻的次数较多。
“我明白了。”
“话说你是首发,赶紧去商讨战术,去去去。”
“现在是我在场下的轮次,这个距离我听得清楚。”
“你累了?”
“不。”
新谷拓海盯着寒山的发旋,从那里突然冒出来一只苍蝇,不停地打转、打转,十分吵闹。
他压低声音,由衷地说道:“不要不珍惜上场的机会,有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上去的。”
“我很认真。”
在小号、圆号、单簧管等等吹奏乐器的汪洋大海里,寒山无崎的声音微小得如同一颗石子。
扔进去,一圈波纹。
“前辈觉得我很傲慢吗?”
在新谷拓海的脑海里,则是一场雷暴。
这些天和平相处的温馨假象终于被撕开了。
刚才的话真的好冒犯!哪有喜欢排球的人不会在场上好好打球的呢,寒山是冷漠了点,但他对排球的喜爱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新谷拓海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寒山无崎起身离开。
希望不会影响到他比赛吧。
寒山无崎毫无疑问是傲慢的,他也深知自己的傲慢,这份傲慢来源于他的孤独、他的憎恶、他的敏感,这是他的本性。
作为现阶段落脚点的井闼山排球部需要容忍他的傲慢,就像容忍他的沉默寡言一样。慢慢的,他们会退让、再退让,直到退让自己满意的程度。
毕竟,球场上要开开心心地打球,球场下也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啊。
暂停结束的一林找到方向,拦网的状态好了不少,连续拿了三分,追平比分,士气重新回来了。
一林二传手发前区球,西尾悟往前大迈几步半跪着垫起。
平松恒远守在网的正中间,他对即将落到饭纲手里的排球虎视眈眈,双脚蓄势待发。
那么,这次是嚣张的背飞还是凶猛的强攻呢,他一定要守住!
球往右边走了,是给一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