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后来会隔着一具具尸体,用专业术语互相试探。
「开颅可以。」林深雪终于让开位置,解剖刀在她掌心留下一道压痕,「但必须由你主刀,全程录像,确保每一步都符合证据标准。」
「当然。」苏晚棠戴上灭菌帽和口罩,只露出那双冷静的眼睛。她拿起颅骨锯,马达的嗡鸣声在停尸房里响起,像某种不祥的前奏。
林深雪退到观察窗后,看着那道银亮的锯片切入颅骨,白色的骨屑飞溅,忽然想起父亲卷宗里夹着的一张旧照片——那是十年前第一位死者的解剖现场,父亲站在解剖台旁,眉头紧锁,照片角落里,似乎也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身影。
锯声停止时,苏晚棠用骨撬轻轻掀开颅骨盖,露出苍白的脑组织。她戴着放大镜,镊子在脑中精准游走,像在破译一封古老的密信。片刻后,她的镊子顿住了,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根东西。
那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金属针头,长度不超过5毫米,针尖上还残留着极少量淡黄色结晶。
「找到了。」苏晚棠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针头上有编号,针尖残留药物……初步判断是□□,强效镇静剂,注射剂量足以让成年女性迅速失去意识。」
她将针头放入透明证物袋,标签打印机吐出新的编号:「2025-06-26-001」。
而林深雪透过观察窗,目光落在证物袋旁的旧卷宗复印件上——十年前歌剧院案第三位死者的凶器编号,赫然是「2015-07-14-003」。
同样的严谨编号格式,同样隐藏在人体深处的凶器,像凶手跨越十年的精准模仿,又像某种挑衅的签名。
【叁·结晶与袖口的呼应】
「死者不是死于溺水,」苏晚棠脱下染血的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肺部硅藻检验结果出来了,血液与肺组织中的硅藻数量接近,且种类与她家浴缸水中的硅藻完全不符。凶手在别处杀死她,再移尸到浴缸布置现场,伪造溺亡和模仿作案的假象。」
林深雪看着证物袋里的细小针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如果这不是简单的模仿作案,那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混淆视线,还是想通过「复刻」十年前的场景,掩盖某种更深层的动机?
「针头材质特殊,是医用微量注射针,但针尖经过打磨,边缘有细微的锯齿状磨损。」苏晚棠将证物袋递给林深雪,「这种磨损不是正常使用造成的,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