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周景行在旁边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四年……很长吗?”
秋榕榕原本沉下去的心很快又提了起来。
她这才把目光分给周景行。
他站在血溅不到的位置,穿着大翻领的深灰色落肩大衣,侧头看向他们的方向,衣冠楚楚,矝贵自持。
“你希望谁来审你?”
秋榕榕毫不犹豫地说道:“你。”
如果他们做一样的事情,秋榕榕会立刻招供,如果周景行下手轻,在她忍受范围之内,她就扛住不说。
秋榕榕的忍受范围有标准,那就是不能对她自己身体,以及身边亲近的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周景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走到床边,对沈砚川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来吧。”
沈砚川微微皱眉,“你确定?”
他不希望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其实我来动手,这件事情会变得非常简单。只需要一个指甲,她知道我没有吓唬她之后,就会招供。”
“我来吧。”周景行拍了拍沈砚川的肩膀。
沈砚川有些烦闷地站起身,把椅子往旁边一推,捏着那根牙签给周景行,“你最好真的下得去手。”
周景行瞥了一眼牙签,“我不用这个。”
“我那里还有一些其他刑讯的道具,可以暂时先借给你用。不过用完之后,你得把上面的血洗干净再还给我。”
“不用了。”周景行拿出枪,“我用我的方法来审。”
“行吧,简单高效。”沈砚川没有在此地观看的爱好,“我去给你找个医生,以防止她失血过多。”
周景行点头。
沈砚川从房间离开后,这个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片刻后,门锁“咔哒”一响,被周景行反锁上了。
海平面上的硕大游轮,在无垠的汪洋上也显得渺小。
周景行手里拿着枪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动作。
“你想逃吗?”
“没有,我命在你手里,没这本事。”就算再不会撒谎,也必须得说。
周景行的身影被落地床头灯的灯光拉得很长,黑色的剪影静静落在地毯上,显得沉默。
秋榕榕就坐在床上,他不动手,她就一言不发装鹌鹑。
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就是得到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