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看见秋榕榕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她眉头紧皱,捂着小腹,身体弯成弓。
有很多人在他面前这么倒下过。
有些还是他开的枪。
但秋榕榕倒下的时候,他竟然坐在床边怔愣片刻。
直到她的求救声传来。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蹲下身将她扶住。
“不是让沈砚川提醒你,别乱吃船上的东西吗?你是不是喝了别人给你的酒!”周景行的声音第一次带着明显的颤意,不是怒,而是慌。
他的手有些抖,去探她的额头,又落到她的小腹,把手覆盖在她捏着小腹的小手上,不敢太用力。
秋榕榕演技极差,她如果说疼的话,那是真的疼的不能忍了。
“我……我没乱吃东西……”秋榕榕细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他。
“那怎么搞的?”他咬着牙,语气急促,唇线绷得死紧。
“我不知道……”她虚弱地张开嘴巴,胡言乱语,“哥,我……我可能是怀孕了。”
周景行立刻否认:“不可能,江无渡上次给你做过检查,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怀孕。”
“宫外孕啊,你不懂,宫外孕很危险,很容易死人的……”
周景行瞬间失了分寸。
这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
他一向掌控一切,现在却只觉得无措。
“我带你去找医生。”他说完就要抱起她。
她拉住了他的袖子,唇色苍白:“要正规的医生……有执照的那种……”
“知道了,不会让你麻药醒来后让你少一个器官。”周景行觉得她又好气又好笑,这种时候还知道提要求。
她对自己好得很,才舍不得死。
这艘游轮上压根就没有治病救人的医生。
周景行在游轮上还算是有名气,别人会尊称他一声周总。
他的生意大头在国外,和许多战乱小国打交道,自从吞了徐家的生意之后日渐壮大,也渐渐在洗白,把那些灰色产业剥离掉。
所以他抱着秋榕榕前往邮轮医院的时候,医院主管的主任有些诧异。
“周总,什么样的货需要你亲自来送?”医院主任以为他是送人过来摘器官的。
“你们这里能看病吗?她肚子很疼。”
医院主任为难道:“这……我们这里比较擅长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