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抿唇。
才不是!
她有今天是周景行害的她,他是始作俑者,沈砚川和江无渡同样可恶的刽子手,是他们的迁怒,他们的狭隘,伤害了她。
冤有头,债有主。
他们算不清这笔账。
秋榕榕可以算清楚。
他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又重新扯到那几座坟前,指着墓碑对她说:“你的父母是一个很贪婪的骗子,他们又贪又蠢又坏,死有余辜。”
秋榕榕听得心跳加速,她忍了又忍,咬着牙,不让自己和他抬杠,以免在父母的坟前被羞辱。
但她实在没办法在父母坟前,顺着他的话。
“人已经死了……”
人已经死了,就此放过吧。
秋榕榕几乎是央求着,她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事情,“我们不说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家。你不是要带我去坐船吗?我们得提前回去收拾行李,我以前没……”
周景行极度克制,说出来的话却又极度残忍:“当年你母亲怀着孕,还跑到我家来勾引我父亲,你爹给自己戴绿帽子,亲自把她送来,然后在门口望风……”
“啪——”
周景行半边脸偏了过去,那张白皙的脸留下清晰的五指印记。
他似乎也没意料到,秋榕榕这么软的性子会突然动手打人,所以躲都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
打完这一巴掌之后,秋榕榕才不自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
她的手心发麻。
用了十成十的力量。
秋榕榕没想动手,动手不明智,但她实在没忍住。
周景行口中的父母,不是她记忆中的父母!
她的爸爸妈妈,温柔良善,是那一片出了名的老好人,和人说话从来不会红脸,更和坏字搭不上边。
他们有羞耻心,做不出这种事情。
秋榕榕深呼吸。
她勇气不多,但在父母坟前,这些话她应该说明白。
“如果我的爸爸妈妈真的做错事,你大可以去告他们,让法律去惩罚他们,拿着证据,他们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我保证没有怨言。
你没必要这么编排他们。
你们自己乱用私刑,还牵扯到我的姑姑,我的小表弟,他们何罪之有?值得你们那么对待!”
周景行忽然笑起来,如同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