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这段恐怖的经历,她会去爱一个新的人,开展一段新的生活。
他所毁掉的,只是他们之间的性爱体验。
不是秋榕榕对于爱情的向往。
只有他,连这种事情都拿来做惩罚,他沉溺在过去,羞辱她的同时,难道不是一种自我羞辱吗?
秋榕榕在悲悯地看着他。
像是在看一个挣扎在地狱,沉溺过去仇恨的可怜人。
这种眼神令周景行惊骇。
甚至……有些恐惧。
恐惧她那种明明该崩溃却毫无怨怼的眼神,恐惧她眼底那种看透一切的宁静。
然后,他在黑暗里,听见秋榕榕细微短促的笑声。
“你笑什么?”周景行心头一跳。
秋榕榕的父母求神拜佛,她耳濡目染下也学会一些。
她声音悠悠长长,“哥哥,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你常住其中,纵受极苦,却不求出离……”
二十多年前燃烧起的那场大火。
时时刻刻将他焚烧。
是他自己坐在着火的屋子里。
不愿意出来。
“你还能说得动话,看来我刚才下手轻了。”周景行试图驱散心底里的那些异样感觉。
但他不是江无渡。
他不是天生残忍的人。
残忍是他的手段,但不是他的本性。
**和伤害别人都不会为他带来快乐。
温和、谦逊、体贴入微……那些看似伪装的面目,其实才是真正的他。
“你让我流了血,但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你感觉到了吗?仇恨不能治愈仇恨,只能放下……只有放下才会不痛苦。”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
她也有着她不可摧折的信念。
周景行忽然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为你自己祈祷吧,我今夜会再来。”
她看透了他长久以来所受的折磨。
让他乱了方寸,忘记平时悠闲的步伐,只丢下这句狠话,就慌张地离开房间。
门一关,他们隔绝开。
秋榕榕直接用被子把头蒙住,沉沉地睡过去。
头晕、疲惫和下身撕裂的痛楚,让她没办法去多想刚才的遭遇。
她很想睡觉。
秋榕榕把被子裹紧,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