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七章:道心都能忽悠回来的男人!(4/7)
……可今早醒来,梦见她叫我乳名……我张嘴想应,却只能流出鲜血……我现在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人……”
周幽幽读罢,伏案痛哭。但她很快擦干眼泪,提笔回复:
> “你是人,因为你还在痛。
> 来赤松岭吧,我们为你缝补伤口,教你用笔说话,用眼神交流,用心跳回应世界。
> 你不必立刻相信光,但请允许自己被光照到。”
与此同时,西漠边境传来异象。
林拾一行历经三个月跋涉,终于抵达盲眼老僧所在的破庙。那是一处荒废多年的禅院,墙垣倾颓,佛像蒙尘。老僧盘坐殿中,面容枯槁,却始终面朝东方,似在等待什么。
“你们来了。”他听见脚步声便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我梦见一片发光的草,在风里叫我的名字。”
林拾心头一震。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悯光草幼苗,小心翼翼栽于庙前空地。众人屏息以待,然而整整三天,草叶始终灰暗蜷缩,毫无生机。
“这里的土地……太过干涸。”一名弟子沮丧道。
“不。”老僧摇头,“是心太冷了。”
原来,西漠诸国虽信佛法,却早已扭曲本义。僧侣以“断欲”为名,禁止一切情感表达;百姓若哭泣,则被视为“业障深重”;夫妻相拥,竟被当作“淫邪之举”。久而久之,人们学会了面具生活??脸上笑,心里死。
林拾沉默良久,忽然脱去外衣,跪坐在庙前泥地上,开始诵读《凡人志》中一段故事:
“庚寅年春,织娘柳氏夫亡,独抚幼子。每逢寒夜,必抱儿共眠,轻唱童谣。邻人劝其再嫁,她只摇头:‘我不是守节,我是舍不得睡前没人叫我一声娘。’”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紧接着,第二人开口??是一位曾因思念亡妻而被逐出寺院的沙弥,他讲述自己如何偷偷保留她留下的一缕青丝,藏于经书夹层,每夜摩挲入眠。
第三人是位老妪,说起年轻时与恋人私奔未遂,对方被族人活埋,而她被迫嫁人生子,却在每个雨夜独自走到坟前,低声诉说:“我没忘你。”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讲述。有人说起兄弟反目,临终未能和解的悔恨;有人提及幼子夭折,至今床头仍摆着一双未穿完的小鞋;还有人承认,自己每天早晨对着铜镜练习微笑,因为“出家人不能显悲”。
就在这一刻,奇